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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は生まれ僕に出会い,春を憂い秋を見た。さあもう笑う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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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你不遗忘也不想曾经
 
——写给cassandrad.《忘掉南方的一条河》
 
 

 
我一直都喜欢镜子姑娘,自大约两三年前一篇震颤到我的DIR文起,至今。
 
笔下的故事自不必说,更加能够渗入心脾缝隙里的是自己本身。多余的不说,话到心头只剩一句;
 
你是能够理解我的吧,应该是吧。
 
 
 
这个故事无一不戳到我的软肋,稀稀散散不成气候的地下乐队,蹲马路边抽烟不务正业的高中生,离异久别的家庭,失忆症,吉他手。。。
 
太多太多,以至于每读一个字都几乎要惊心动魄。
 
我是多么因他们的颓败萎靡而隐隐作痛,可是又能如何,他们无疑是适合这种颇具悲戚基调走弓的,放在别处都丝毫不合适。
 
地下乐队某一天因为一张专辑而日照香炉姹紫嫣红,乐队吉他手随之站上乐坛高处万人追捧,同年九月,高中生安分守己地考上了理想的大学。这些看起来才更具翁莎式的戏剧性。
 
多么各自圆满皆大欢喜。啼笑皆非。
 
以上对人物走向的估测太可笑了,镜子大约永远也不会这么写,谁叫我是理解她的。
 
我们同样热爱这样心灰意冷的自我堕落,哦不,从没有人条框出对堕落的规范,谁说穿西装打领带周旋在写字楼里圆滑微笑的,才是积极向上,变成是非无辩的恶俗大人,在某种意义上才叫真正的堕落。
 
就像在黑夜里长久伫立,垂下头看着落在脚边的,地球的影子,时间分明是在跟随指针走动的,可是在某一时刻却如何都感觉不到,因为记忆太短浅,梦想与爱情又何其幸免。
 
不能改变的,才是最深恶痛疾的,最亘古回首的,最爱,亦最恨的。
 
就像吉他手大人的记忆一样,停在某处,不动不摇不温不火,可是某种无从预知的疼痛与惧怕会像爬藤植物一样爬满脑髓与神经系统,让他崩溃,让他扯着头发不可抑制地大哭,一边哭一边喊着;
 
我想不起啊,你是谁,你究竟是谁,我明明记得我曾那样爱你。
 
 
看吧,亲爱的,你最终遗忘得。。。连一句抱歉都给不起。
 
 
 
 
歌谣里唱着,北方有佳人。那么南方呢?
 
南方只有一条河,流水细长,自年少开始流淌,一路辗转颠簸了半个州城,时间轴轮随之哗啦啦地转起来,在人间四月的芳菲莺啼里欢腾奔涌,在北风追撵的严冬腊月里冻结成冰,来年早春继续漫无目的地赶路;
 
遇上了同样羸细的支流,在某个突如其来的时刻。对于前进方向的迷惘困顿对方亦是同样,生来就知道要不能停止地前行,沿着早已铺设好的河渠,却从来不明哪里才是要一路奔往的最终点。
 
于是他们汇集成一条庞大的河流,往北,往北,再往北。
 
许久之后才发现再次绕回了原地,那些人为构造的渠道永远只在绕着圈,它们仍旧在南方,也只能在南方。
 
支流不告而别,用一种分外叛逆的方式终于如愿以偿到达北方。它不由得回过头朝南望去,记不得了,什么都记不得。
 
记不得信誓旦旦,记不得把一个梦想拴在两个人身上,记不得曾几何时有过放纵形骸的快乐。
 
等等,再等等,到时候我们一起。。。一起。。。
 
一起什么呢?一起各自遗忘吗?
 
 
 
 
 
其实这里牵涉到有更多的东西,梦想,人生,伦理,未来。但凡都是我不愿多提的,只因它们乏善可陈而又须不得不谨慎面对,最重要的是,一旦提起就会顿觉飘忽半空中,离地好远。
 
终究不能永恒匍匐在梦境里,唯有看着你肩背吉他愈走愈远,背影瘦削得仿佛超脱人世。那瞬间似乎能看见冗长的岁月痕迹在你的背上漾开,沉重到肩膀都要压垮,无力回头。
 
生活之于我们,就如死海之于莉莉丝,浮不起来又沉不下去。抵死挣扎没用,顺水沉舟也没用,所以才要紧愈加紧紧地抱住你,虽然明知终将遗忘,可是这样含辛茹苦蚀骨蹂肠,还不是好端端活下来了么。
 
为了你。
 
 
 
 
再说这两个人,他们的相处方式从头到尾注定都是病态的,可无疑又最纯真的。
 
吉他乐手与他年轻的骨肉皮。
 
在LIVE结束后告诉他,因为我爱你,所以我们做爱吧,让我来满足你,满足那样空乏自弃伤痕累累的你,在这样冰冷孤楚的夜里。
 
真好,能够这样无所顾忌地拥抱你,连我自己都他妈觉得了不起。
 
 
 
因为痛所以深刻,因为深刻所以即使记忆被抹去,也会在某个瞬间察觉似曾相识的旧故。
 
也就足够了。
 
要知道我仍旧爱你。
 
 
 
 
想说的东西非常多,却在抚摸键盘的瞬间顿时哑然。梗在心里呼之欲出的并非故事本身,而是某种与作者所契合的情绪,一种只要想起就会心肺绞痛的情绪。
 
 
如果说起初我并不能够理解故事主旨,但在昨晚听了镜子推荐的BGM之后立即也就明白了。
 
是该听着张悬那首《关于我爱你》再来看看文字的,没有比这首更合适。
 
 
在必须发现我们终将一无所有前
 
至少你可以说,我懂
 
活着的最寂寞
 
我拥有的都是侥幸啊
 
我失去的都是人生
 
当你不遗忘也不想曾经
 
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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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叫Lampshade的瑞典乐队,连歌名都觉得很合适,He Is Right In My Mira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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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洛蒙记忆

By Heviyan





‘先生贵姓?’
 
‘敝姓张。’


问话的人先是一愣,大约诧异于对方回答之古板陈旧,不过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倒也不难听,文绉绉的,却不怎么装腔作势,估摸着把提问那句‘先生’二字换为‘公子’,准保跟古装剧台词儿没个两样。

‘张先生是么。’他眼皮一撩,把对方面容粗略打量一遍,鸡尾酒杯往吧台上轻轻一搁,利落站起来扯扯衣摆,自衬衫口袋里掏出张卡片,慢悠悠推到对方眼前,‘这是我名片,不介意地话请先收着。’

对方一声不吭,迟疑着将那薄薄卡片沿着光滑台面划拉至边缘,再用拇指同食指捏住一角,这方才将视线从说话人脸庞转移到名片上。

晕黄色的底,宣纸一般斑驳底纹,角落里清清静静一行仿手写体单词。

Sean Wu。

另一侧上则是一行阿拉伯数字电话号码,边角位置藏着朵锦簇繁绕的巴洛克暗花。于是便再无其他,却也足够多了。

男人再度抬起头,眼睛瞬也不顺地盯着面前名叫Sean的年轻人,直把对方盯得心里发毛,几乎忍不住要叫上一杯加冰威士忌推到他面前,最好能再拍拍他肩膀说上一句‘老兄先喝一杯压压火,那钱我下星期指定还你。’

当然想归想,对面这位仁兄的眼神虽说并非凶神恶煞,然而一旦四只眸子对视,铁定另外一方能哆哆嗦嗦把兜里现金支票银行卡全部掏出来摆他面前,并且点头哈腰说一声‘我身上就这么多了大哥您收好’。

‘什么意思?’男人嘴唇动了几下,用仿佛天气预报员一般平直的语气。

‘没什么意思。’他不置可否地耸耸肩,‘先生不妨先喝喝酒,心急可不成。’冲他慢吞吞地晃了晃食指,笑嘻嘻摇头。

唇角跟眉梢分明都是笑开了的,然而整张面孔却是拿捏的半分不多半分不少,仿佛刚从宠物店里领回来的家猫,不亲昵亦不曾疏远,直叫人想到妥帖二字。

想来大约也是职业性所致。



微博——>>   weibo.com/1957444147 (刚从饭否迁到了新浪,迫不得已。)

人太懒,更何况本就不是一心能够二用,所以我也赶时髦地把主力军放在微博上了。不过这里大概还是会龟速更新。于是已然偏僻无人问津的此地,权当是记录私人日记的地方。



喜欢对着电脑屏幕耍流氓,喜欢闲来无事跟友人扯淡。

偶尔夜半辗转反侧,想起这样一无所有却又堂而皇之的自己,总是会咬牙切齿地自我咒骂,直到再也无法自控地痛哭出来。

可是这样的自己,还不够真实还不够确切么?

不也是庸庸碌碌却认真活着的凡夫俗子么。会为家人一句斥责愧疚不已,会为买到一本喜欢的书雀跃好几天。会哭,会笑,会绝望,会想要在冬日里找个人紧紧拥抱互相取暖。

这样的自己,让我痛恨,亦让我不想放弃。




不想放弃。





想写一些东西,很多年后的自己无意中看见又会是怎样心境。会嗤笑不已呢,还是会颇为郑重地点点头,不后悔当初的那些决定。

不管怎样,活在当下的自己还是要感叹一下。真好,你还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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