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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は生まれ僕に出会い,春を憂い秋を見た。さあもう笑う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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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叫Lampshade的瑞典乐队,连歌名都觉得很合适,He Is Right In My Mira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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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洛蒙记忆

By Heviyan





‘先生贵姓?’
 
‘敝姓张。’


问话的人先是一愣,大约诧异于对方回答之古板陈旧,不过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倒也不难听,文绉绉的,却不怎么装腔作势,估摸着把提问那句‘先生’二字换为‘公子’,准保跟古装剧台词儿没个两样。

‘张先生是么。’他眼皮一撩,把对方面容粗略打量一遍,鸡尾酒杯往吧台上轻轻一搁,利落站起来扯扯衣摆,自衬衫口袋里掏出张卡片,慢悠悠推到对方眼前,‘这是我名片,不介意地话请先收着。’

对方一声不吭,迟疑着将那薄薄卡片沿着光滑台面划拉至边缘,再用拇指同食指捏住一角,这方才将视线从说话人脸庞转移到名片上。

晕黄色的底,宣纸一般斑驳底纹,角落里清清静静一行仿手写体单词。

Sean Wu。

另一侧上则是一行阿拉伯数字电话号码,边角位置藏着朵锦簇繁绕的巴洛克暗花。于是便再无其他,却也足够多了。

男人再度抬起头,眼睛瞬也不顺地盯着面前名叫Sean的年轻人,直把对方盯得心里发毛,几乎忍不住要叫上一杯加冰威士忌推到他面前,最好能再拍拍他肩膀说上一句‘老兄先喝一杯压压火,那钱我下星期指定还你。’

当然想归想,对面这位仁兄的眼神虽说并非凶神恶煞,然而一旦四只眸子对视,铁定另外一方能哆哆嗦嗦把兜里现金支票银行卡全部掏出来摆他面前,并且点头哈腰说一声‘我身上就这么多了大哥您收好’。

‘什么意思?’男人嘴唇动了几下,用仿佛天气预报员一般平直的语气。

‘没什么意思。’他不置可否地耸耸肩,‘先生不妨先喝喝酒,心急可不成。’冲他慢吞吞地晃了晃食指,笑嘻嘻摇头。

唇角跟眉梢分明都是笑开了的,然而整张面孔却是拿捏的半分不多半分不少,仿佛刚从宠物店里领回来的家猫,不亲昵亦不曾疏远,直叫人想到妥帖二字。

想来大约也是职业性所致。



而姓张的仁兄此时正盯着面前左右摇摆的细长手指,干干净净没戴戒指没染指甲,说不出地贴合本人气质,没半点刻意修饰,过分真实亲切,似乎一个青苹果就能给兴高采烈地哄到自家去。

他就这样恍惚地盯了片刻,也不知对方所言究竟有没有落入他耳中。眉眼陷在一片稀疏阴影里,但不难看出眉峰微微上挑着,却并不无辜,旁人只道猜不准是故意刁难之意还是根本置若罔闻。

陡然一把抓住手腕,拉近,嘴唇凑至对方耳畔,‘你怕什么?’嗓子不算浑厚却低沉地恰到好处。

‘嘶,先生力气真是大。’他皱了皱眉,手腕挣脱出来漫不经心地甩了甩。那人仍旧是坐着的,于是他站在一步之遥外垂着眼皮看着他。

‘这样算是拒绝?’

‘哪里的话,先生这种人可让人不好拒绝。只不过……’

他抬手整整衣领,迈开步子从那人身旁走过的同时,左手在他肩膀轻拍以示稍安勿躁,错身而过的一瞬间,无限巧妙地往他的方向微微偏头。

‘只不过夜晚才刚刚开始。’

 

 

 

 

 

约莫半个小时之前,张起灵独身一人来到克拉克最具知名度的某家酒吧,店名不怎么认识,只记得一串冗长生俏的法语单词,在招牌上烟紫洋红片刻不停地闪动,活像聚集游会的一群水生物。

找到个清净角度坐下,什么也没点,只招招手要年轻酒保端杯冰水过来。那金头发酒保明显摸不着头脑,简直要以为他根本付不起一杯酒钱,气急败坏地将透明杯子扔到服务生手里。

这气氛他不大喜欢却格外习惯。表象火热实则内里一派冰冷,位置坐得再近也无一例外地人心凉薄,能端杯酒凑近来搭讪的原因不外乎两者,一是碰巧无聊又发觉你比较有趣,这二嘛,便是想和你上床。

不管是在中国美国还是联合国,这道理保证畅通无助屡试不爽。

而张起灵在发呆,食指沿着杯口不自觉摩挲,目光盯着映在自己膝盖上那一片柳青色灯光,没过片刻倏尔变成了品红色,隔了几秒又重蹈覆辙。

当然他没叫酒的原因并非有多听医生的话,这点伤口喝点酒之于自己其实无伤大雅,所以不妨用那句喝酒误事的老话来解释,或者说比起带颜色的洋酒,他更愿意喝一杯白开水。

这种光怪陆地场所张起灵不是没来过,只能说笼统加起来也没几次,跟全世界大熊猫数量一般两下就能数完。不为别的,就只单纯觉得没什么意思,说白了不过消遣,怎样都行,坐沙发上盯一下午天花板那也叫消遣。

然而这次来的原因却格外浅显,闲的发慌。

头些天在病床上一口气躺了两天半,盯了两天半的石膏线条跟天花板,瞳孔里至今仍是恍恍惚惚大片白色,仿佛雪盲症犯了一般。伤口好了八九分,浑身骨头僵硬得仿佛上发条的人偶。

于是,趁着闲散来市区转转。

 

 


年轻酒保冲突然门口吹了个响亮口哨,张起灵这才回过神,果然见了有位年轻人撩开珠帘迈进来。

明显东方面孔,来人上半身穿了件灰蓝色衬衫,亚麻布料里隐约可见细小的暗白色波点,糖衣似地。袖口朝上卷起一点,左手腕上一串碧绿珠串便露了出来。

该怎么说呢,挑不出错来,然而足上却蹬了双深卡其色磨绒机车靴,外侧一竖排银色铆钉锃亮。有些仓促应付的意味,匪夷所思的是看起来竟分外顺眼。

那人撩了帘子再一抬头,一双眼睛猫儿似地,先是四下里望望,然后冲酒保笑了笑,左胳膊抬至肩膀高度,手指随便动了动权当打招呼。

方才灯影疏忽,待他走近了才看清来者头发是暖洋洋的栗色,有些毛糙,但并不乱,或许是这颜色本就容易让人错觉丰盛蓬松。

咯噔咯噔,愈来愈近的脚步声。张起灵发觉身侧光影灰暗了片刻。

再一抬头,就见那人坐在不近不远处,酒保分外热情地将鸡尾酒送至他面前,一面指手画脚地冲他说着什么。

对方也就垂着眼由他念叨,而后又闲不住似地两只眼睛到处望。光影缤纷缭乱,于是映得瞳仁里斑斓透明仿佛沉入墨色中的彩色水母,飘忽来飘忽去,柔韧如绵。

四目相对的时候,那人主动提了提嘴角,笑吟吟,再礼貌性地微微颔首以示幸会。

酒保跟没事人似地继续念叨,‘我说怎的今晚来这么迟?’

‘有事儿耽误了我会告诉你么。’他鼻音里含着笑,语气里分明藏着熟稔。

‘哎……告不告诉我都一样,还不就是那破事。’

‘话可不能这么说,非等捅出篓子再去搭理也不是办法,你说是不?’

‘行行行,我也不多说,就知道说了也没用。’酒保耸耸肩,叹口气继续擦杯子。

 

他翘着腿坐了一会儿,一杯酒也见了底,于是一手托着腮,右手沾了酒水在乳白色台面上不知写划着什么,神情有些兴致勃勃。

间或跟酒保答上几句话,没个正经词儿,光听语气就尽是抱怨与调笑之类。大概觉得实在无聊,讨了张纸巾拭干净手指,一扭头就要跳下椅子。

就这时,张起灵瞄见他右耳垂上不甚明显的一点珊瑚红。

然后张起灵就笑了。

 

陡然觉得有阴影挡在身前,他一抬头就见黑头发年轻男人何时已站在自己面前,神色是冷的,三分倦怠六分漠然,再加上一分理直气壮,俨然一个叫人不免心生寒意的眼神。

张起灵对着他撂下一句话。


‘十一点半,Trees旅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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